纸飞机:单身母亲1万低保全给儿子语音通话后忘挂听到儿子朋友的话愣了

　　顾梅香今年四十二岁，原本有着一个完整的家。五年前，丈夫韩建军因为外遇离开了她和儿子，那时候韩逸轩还只有十三岁。

　　离婚后，她独自带着儿子搬到了这间二十平米的出租屋，靠着每天清晨四点起床打扫街道，还有微薄的低保金维持生活。

　　这样的对话在母子之间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演几次。每一次，顾梅香都会犹豫很久，最终还是会想办法满足儿子的要求。她总是告诉自己，孩子失去父亲已经够可怜了，不能再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。

　　三年前的一个下雨天，顾梅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，发现韩逸轩正在和同学视频聊天。

　　看到母亲进门，他立即挂断了视频，走到顾梅香面前：妈，我需要一千二买校服，学校统一要求的。

　　顾梅香放下手中的工具，疲惫地坐在椅子上：逸轩，妈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，能不能缓几天？

　　不行！明天就要交！你去借也得借来！韩逸轩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，别的同学家长都很快就给了，就你事儿多！

　　那一刻，顾梅香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委屈。她看着儿子理直气壮的表情，心里有些发凉。但是想到孩子在学校可能会被区别对待，她还是咬着牙答应了。

　　第二天一大早，顾梅香就去找邻居王婶借钱。王婶是个好心人，知道她的难处，二话不说就借给了她。

　　梅香啊，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孩子也十六了，该懂事了。王婶拍着她的肩膀说道。

　　他爸走得早，我总觉得亏欠了孩子。顾梅香苦笑着说，只要他好好读书，我苦点累点都没关系。

　　拿到钱的韩逸轩很高兴，甚至主动帮母亲收拾了桌子。那一刻，顾梅香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
　　时间来到了今年春天，韩逸轩已经十八岁了，在滨海职业技术学院读书。学校里的同学来自不同的家庭背景，有些同学的家庭条件相当不错，这让韩逸轩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
　　妈，我室友家里给他买了最新款的iPhone，我这个手机太丢人了。韩逸轩在电话里说道。

　　逸轩，那手机要八千多，妈实在拿不出来。顾梅香正在菜市场买菜，听到价格后差点站不稳。

　　你就是穷！别人家的妈都会想办法，就你会找借口！韩逸轩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冲。

　　顾梅香感受到周围买菜的人都在看她，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：逸轩，你小声点，妈再想想办法。

　　什么想办法？你除了会说想办法还会什么？我告诉你，这周五之前必须到账，不然我就不读书了！

　　顾梅香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菜市场里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她想起儿子小时候乖巧的样子，那时候的韩逸轩会主动帮她干活，会关心她累不累，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倒水。

　　为了给儿子买手机，顾梅香连续一个月每天只吃一顿饭，把省下来的钱一点一点攒起来。她还去废品收购站捡了一个月的废品，手指都被划伤了好几次。

　　顾梅香望着手机屏幕上的知道了三个字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。她试图安慰自己，孩子大了，不像小时候那样表达感情了，这很正常。

　　几天后，韩逸轩发了一张朋友圈，照片里他拿着新手机和同学们合影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。配文写着：终于换新装备了，感谢老妈的支持！

　　看到这条朋友圈，顾梅香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她觉得这一个月的辛苦都值得了，儿子还是爱她的，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。

　　每一次，顾梅香都会问一些细节问题，但韩逸轩总是不耐烦地回答：你问这么多干什么？给不给一句话！

　　顾梅香渐渐不敢多问了。她害怕惹儿子生气，更害怕儿子会像他父亲一样离开她。

　　生什么病？又不是什么大病！我这边急着用钱，你赶紧转！韩逸轩的语气毫无关心，只有催促。

　　顾梅香强撑着身体坐起来，颤抖着手指操作手机转账。转完账后，她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。

　　那一刻，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，每次她感冒发烧，韩逸轩都会乖巧地坐在床边，用小手摸摸她的额头，奶声奶气地说：妈妈，你要快点好起来。

　　进入秋天后，韩逸轩的花销更是直线上升。他开始频繁地参加同学聚会，还说要请女朋友吃饭看电影。

　　钱钱钱！我女朋友家里很有钱，我要是送便宜货，她会怎么看我？你想让我被人看不起吗？

　　韩逸轩的话让顾梅香哑口无言。她最害怕的就是儿子被人看不起，因为她自己就经常被人看不起。

　　最终，她还是想办法凑够了两千块钱。为了这两千块，她连续两个星期每天只吃白馒头和咸菜。

　　王婶看到她日渐消瘦的样子，忍不住劝道：梅香，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。孩子大了，该让他学会独立了。

　　可是他现在的花销比很多工作的人还多！王婶实在看不下去了，你想过没有，他毕业后真的会改变吗？

　　顾梅香沉默了。她何尝不知道王婶说得有道理，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。每次看到儿子失望或者生气的表情，她就会心软，就会妥协。

　　临近年底，顾梅香收到了一条短信通知，民政局要发放一次性困难补助金一万元。这笔钱对她来说简直是天降甘露，她盘算着这笔钱可以让母子俩过一个相对富裕的春节。

　　当天晚上，韩逸轩特意从学校赶了回来。他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，寻找母亲可能藏钱的地方。

　　钱还没到账，要等到明天。顾梅香放下手中的菜刀，走到儿子面前，逸轩，妈想和你商量一下这笔钱的用法。

　　有什么好商量的？这钱本来就应该给我！韩逸轩停下了翻找的动作，转身面对母亲，妈，我现在急需这笔钱，你不会这么自私吧？

　　逸轩，妈不是自私，这一万块是我们俩三个月的生活费。你想想，妈每个月只有九百多块的低保金，还要交房租水电，根本不够用。顾梅香试图让儿子理解自己的难处。

　　那不是我的问题！韩逸轩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，别人家的妈妈都会为孩子着想，就你这么计较！

　　体谅？我体谅你什么？我在学校被人看不起，被人嘲笑，这些你体谅过吗？韩逸轩的声音越来越高，我告诉你，这一万块你必须给我，一分钱都不能少！

　　逸轩，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？小时候的你不是这样的。顾梅香的眼泪开始往下流。

　　小时候？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！现在我长大了，我知道什么对我重要！韩逸轩毫不留情地说道，妈，我最后说一次，这钱你给不给？

　　顾梅香看着儿子陌生的面孔，心如死灰。这还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吗？这还是那个曾经会心疼她、关心她的儿子吗？

　　妈，你倒是说话啊！韩逸轩见母亲不回答，更加不耐烦了，你是想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吗？你是想让我被人看不起吗？

　　逸轩，妈从来没想让你丢脸，妈只是希望你能理解妈的难处。顾梅香哽咽着说道。

　　理解？我需要理解什么？你的工作？你的生活？那些有什么意义？韩逸轩冷笑道，妈，你除了给我钱还能做什么？你有什么本事？你有什么能力？

　　这些话像匕首一样刺向顾梅香的心脏。她从来没想到，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会这样羞辱她。

　　逸轩，你怎么能这样说话？妈为了你付出了所有，你怎么能这样对妈说话？顾梅香的声音颤抖着。

　　付出？你付出了什么？给我钱算什么付出？那是你应该做的！韩逸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伤人，别人家的妈妈给孩子的更多，人家也没有天天挂在嘴边！

　　顾梅香彻底崩溃了。她扶着墙壁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、所有的辛苦、所有的付出，在这一刻都变得毫无意义。

　　顾梅香颤抖着手拿起手机，在银行APP上操作转账。每输入一个数字，她的心就痛一下。这一万块钱，本来可以让她们母子俩过一个安稳的年，现在却要全部给儿子挥霍。

　　最终，顾梅香输入了密码，完成了转账。一万块钱瞬间从她的账户转到了儿子的账户。

　　韩逸轩立即查看自己的手机，确认收到钱后，脸上露出了笑容：知道了，我回学校了。

　　房门重重关上，出租屋里又只剩下顾梅香一个人。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，看着刚才儿子坐过的地方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
　　忽然间，她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话想对儿子说。这一万块钱对她来说太重要了，她必须叮嘱儿子千万不要乱花。